桑恬正和蓋一楊說著話, 覃敘給她們洗來一盆棗:“吃點水果。”
桑恬趕忙站起來:“覃先生,您太客氣了。”
蓋一楊拉著她坐下:“你坐你的,他洗點水果是應該的, 每天在家寫字也沒個正事, 丟人磕磣的,洗點水果是給他個發揮價值的機會。”
覃敘好像真聽慣蓋一楊這麽懟他了, 笑一笑也不說什麽, 又回到桌邊寫字去了。
蓋一楊對桑恬說:“你既然問到楚淩雪和晁曦,我就跟你多說兩句。晁曦已經出事了沒辦法, 可楚淩雪,她真是我見過最熱愛花滑的孩子, 每次我看她滑冰,都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當年她突然退役,真是打死我也不願意相信,也不知她後來去了加國還是芬國。哎,雖然圈子裏的人都不願意提她, 不過你要是真查到她消息,要是她對花滑還有那麽一絲惦記,你可千萬記得告訴我一聲。”
桑恬保證:“一定。”
她起身告辭的時候, 蓋一楊也風風火火站起來:“我馬上要參加合唱團排練,就不送你了, 我可不像有些人, 天天窩在家裏連個朋友都沒,等著生黴。”
桑恬笑笑:“不用送, 您別客氣。”
蓋一楊哼著小曲往房間換衣服去了。
覃敘把桑恬送到門口, 桑恬看到覃敘離開蓋一楊的視線,臉色明顯沉了沉, 忍不住安慰:“覃先生,我看蓋姨這性格就是心直口快,她的話您別往心裏去。”
覃敘笑笑:“這麽多年,她哪次不是給我劈頭蓋臉一頓罵?要麽就是陰陽怪氣的諷刺,習慣了。”
桑恬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正遇到一位老人要上樓,桑恬順手幫他按著電梯,戴鴨舌帽的老人揚頭露出小半張臉衝她笑:“謝謝你,姑娘。”
桑恬也笑:“不客氣,就一順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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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天黑的早,等桑恬打車回到酒店,沒過多久天就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