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一,桑恬下班以後,坐著地鐵沒回家,往昨晚小龍蝦店的方向趕。
昨晚到家以後,她發現有支手霜忘在了小龍蝦店裏,給店員打電話,店員說找著了,她道了謝,說今天下班去取。
其實那支手霜特難用,按桑恬上輩子的作派,肯定懶得去取重買一支算了。 可手霜是桑佳獻寶一樣拿給她的,說是跳廣場舞的老姐妹也不知從印尼還是馬來西亞帶回來的,桑恬說行,我千恩萬謝的收下了,但你得提醒你的老姐妹們,買買手霜之類的就好,千萬別被導遊帶著去買什麽玉石翡翠。
一下地鐵桑恬就聞到一股小龍蝦味,接著第二眼就望見小龍蝦店門前大排長龍,工作日人也一點沒見少。
從地鐵站往小龍蝦店走的路上,要路過昨天遇見林雪的酒吧。
一看這酒吧桑恬就想起來了——不是想起林雪,而是想起陶綺年。
她重生以後運氣也沒好多少,第一次碰上恨不得一輩子躲著走的陶綺年,就把酒灑在了人家身上,不得不賠幹洗費,因此不得不加了陶綺年的微信。
不過沒事,她已經決定轉賬之後就果斷把陶綺年拉黑。
結果直到現在,陶綺年也沒聯係她,也沒告訴她幹洗費需要多少錢。
桑恬想速戰速決的解決這件事,就主動給陶綺年發了條微信——“幹洗費多少錢?”
陶綺年回微信的速度之快,讓桑恬以為她在微信裏買了套房住那兒了——“你看我朋友圈了嗎?”
這什麽牛頭不對馬嘴的。
桑恬正準備回微信,就被路邊一陣幹嘔的聲音打斷了。
這聲音她可太熟了,老實說她上輩子見過不少記者,為了挖新聞沒少陪喝酒,出來後在路邊抱著樹或電線杆吐得挖心掏肝的。
現在路邊這姑娘,吐的就和那些人一樣洶湧。
桑恬遠遠看著,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