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個專擄孩童煉製人偶供自己修煉的邪門歪道,劉夫人怨恨丈夫,更怨恨丈夫的私生子。她得知自己懷孕,便對劉望之與寶哥兒起了殺心,毒害劉望之以後,兩人又密謀了那一場京郊之亂,連寶哥兒在內擄走數十個孩童。
許是傷天害理之事做得多了,便報應到劉夫人的孩子珍哥兒身上,生下來便先天不足,體弱多病,全憑那男人渡的靈力吊著一口氣。
在知曉自己兒子可能活不過十歲後,項嫵越發怨恨寶哥兒,憑什麽他能活蹦亂跳,甚至生命常駐,自己的兒子就要受這種苦?她兒子不好過,寶哥兒也別想好過。
她求著那男人去尋更厲害的秘術,既然他能用靈氣吊著兒子一命,是否也能將寶哥兒與她兒子的命盤綁在一起?她要杜香蘭的兒子來為她兒子續命,不,不止是兒子,是為她兒子的子孫後代所掌控,即使他超脫生死,也永永遠遠都擺脫不了這層禁錮!
看看如今的寶哥兒,項嫵死後,她所求最後應該是成功了的,寶哥兒才會被困在劉府幾百年不得自由。
他一直以劉家之人精血為食,他們之前即使毫無血緣關係,漸漸的他也與劉家人麵相相似。
桐清:“好、好可怕。”
眾人心中也如他這般想,隻是心情複雜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情字頭上一把刀,若是能將情字放下,世間想必會少許多的癡男怨女了。
有的時候看不開,便會畫地為牢,圈禁自己。
劉老爺從方才起,就一直沒吭過聲,宣霜抬眸,道:“我猜得可有錯?”
劉老爺聞言苦笑一聲,身形越發顯得佝僂,“仙師果然聰慧。”
其實劉家幾百年前就已經絕後,劉望之是獨子,寶哥兒雖是他的兒子,但被練成人偶早已無法傳宗接代。珍哥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流傳下來的劉老爺這一脈與劉望之可以說是毫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