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寒涼如冰, 束琴和柔書站在外院中,冷得直打哆嗦。
“二小姐怎麽進去這麽久都還不出來啊?”柔書揉著胳膊,冷顫顫的開口:“你說, 二小姐不會忘了我們吧?她不會讓我們在外院裏就這樣站一個晚上吧?”
束琴看著燭光映躍的窗扉,語氣吃味:“說不定還真是,你沒看見二小姐看池眉那小賤人的眼神嗎?自打她見了池眉, 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咱倆了, 說不定人家這會兒正芙蓉帳暖度春宵,哪裏還記得咱倆的死活。”
柔書委屈的低下頭,濃濃的酸醋味在外院中蔓延:“這個池眉怎麽就這麽好命!生的如此美麗也就算了,還能輕易博得二小姐的喜愛,咱們整日在二小姐跟前伺候, 也從未被二小姐另眼相看過!真是讓人嫉妒!”
束琴語氣失落:“嫉妒也沒用, 你還是想想如何保全自身吧。”
“什麽意思?”柔書問道。
束琴道:“難道你之前就沒有對池眉冷嘲熱諷過?在他被欺負時冷眼旁觀過?現如今池眉那小賤蹄子得寵了,他難道不會把曾經受過的屈辱一一報複回去嗎?”
柔書捂著嘴,害怕道:“不會吧,我、我隻是悄悄在他背後罵了他幾句,他、他不會這麽記仇吧?”
束琴低著頭, 沉重歎氣:“誰知道呢, 現在隻期望池眉把所有的怨氣都記在溫畫身上。”
一陣寒風吹來, 吹散了束琴憂慮沉重的歎息, 吹到暖室緊閉的窗扉上,從窗戶縫中鑽進一道小涼風,嫋嫋檀香如霧般輕散,一簾海棠金絲帷幔也被掀起一角, 泄露出裏麵暖紅春景。
池眉枕著江漾的手臂, 濃黑的長發散落糾纏, 昂貴華麗的綢褥下他的肌膚如玉般凝脂柔滑,江漾的手指在他大腿上流連輕撫。
“......唔,阿漾......”池眉紅著臉,在她懷中泄露出一聲柔軟易碎的叮嚀。
江漾微微一笑,拉起綢褥蓋住他白皙的身體,雖然蠢魚的魚尾沒有了,變成了人族的雙腿,可是該說不說,爆發力還是保持了魚類的基本水準,大雞嗶——也沒有縮水,洶湧的熱情如同噴發的火山,魚水交融,酣暢淋漓,床差點沒幹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