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眼眸中閃過無法掩飾的驚詫, 隨後無奈又釋然的笑道:“我原以為自己已經藏得天衣無縫,誰知還是沒辦法瞞過你和母親。”
“不,漾兒你藏得很好, 這麽多年連我都騙過去了,要不是母親,我竟然不知道你為了我委屈了這麽多年。”江輕舟微微一笑, 手指習慣性的輕敲著桌案, 眼波溫柔和善:“如果不是母親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聰慧,僅憑著一些蛛絲馬跡就將我和母親這麽多年的謀劃猜的一清二楚。”
江漾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道:“聰明又如何,人外有人, 還是被你們識破了。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江輕舟薄唇輕啟:“我和母親是如何得知你知曉的?”
“對。”江漾點頭。
“很簡單。”江輕舟道:“你既然已經見過扶月, 相比已經知道這段時日我不在他那裏。”
“就因為這一點,你就斷定我知曉了一切?”江漾失笑道:“姐姐,你可真是高估我了。”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些那還不足以讓心思縝密的母親起疑。”江輕舟眉目輕揚,透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其實還是漾兒你太沉不住氣, 從扶月那裏離開之後竟然破天荒去跟父親請安, 聊了些有的沒的, 往日的你可不會無事去父親院中請安。父親覺得奇怪又高興, 於是在今早我夫郎元清去請安時誇讚你懂事了。元清回來後告訴了我,我覺得奇怪,便將其告訴了母親,這才開始猜到你已經知曉。”
江漾失望的抿了抿唇:“原來是這樣, 早知道我就裝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不信!她不信!江漾表麵上一副被拆穿的失落感, 實際心裏在呐喊。
雖然江輕舟口中說自己也被她的偽裝蒙在鼓裏, 全靠老媽江水平菜啊反應過來,啊,原來她這麽多年的紈絝全都是裝的。
她們這家子都是戲精,一個藏得比一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