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勝後的兩三分鍾是最興奮的時候,那股勁過去以後,餘波會在體內流**,但人的表麵會保持平靜。
就好像已經過去了。
現場的記者等待那一刻過去,才來到韋夏麵前。
看見照相機和采訪的話筒,韋夏本能地警惕而緊張。他想起了第一次回到舊時光,作為哈夫利切克打退役戰時接受的賽前采訪。他相信他當時表現的很差勁——是差勁透了。
他不喜歡聚光燈,不喜歡被人刨根問底。
“Wish,恭喜你們獲勝。”記者剛一開口就讓韋夏想把他滑進黑名單。
他現在仍然不喜歡“Wish”這個外號。
Wish,帶有希望的含義。它和Hope最大的區別在於,一個是有機會實現的願望,一個是希望實現但遙遙無期的願望。
Wish寓意不好,所以他不喜歡,而且本來就是誤讀,再怎麽樣都不會比奧尼爾給新秀科比取的外號好⑴。
⑴鯊魚給新秀科取的外號是“Showboat”。直譯是愛秀,信雅達一點應該叫騷包。科比對此深恨之。
“謝謝。”韋夏沒表現出不喜。
記者隨即問:“作為一名十一年級的學生,你是如何帶領勞爾梅裏恩高中前進的?”
韋夏的媽媽告訴韋夏,出門之外如果犯錯一定要及早道歉,免生誤會,要像英國人一樣懂得自嘲,用幽默帶過尷尬。而他的爸爸韋明亮則告訴他既要有集體榮譽感,又要懂得將榮譽讓給其他人。
於是就有了他此刻的回答;“帶領我們前進的是教練,我隻是上場打球而已。”
不滿18歲的Wish,已經顯露出未來作為記者殺手和媒體絕緣體的潛質。
他的回答簡單無趣,沒有什麽料可挖。
記者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不風趣,就像聖安東尼奧馬刺的21號。
之後又是幾個問題,韋夏的回答讓記者無奈極了,本來想深挖他的信息,卻被他極其不配合的態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