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開學季。
韋夏即將前往維拉諾瓦報到,他的姐姐韋春考進了UCLA,哥哥韋秋則沒能順利畢業,要再戰一年。
因此,他便成了韋夏和韋春的行李搬運工。
幫忙搬行李的時候,他還念叨著韋夏的選擇。
“那麽多好的大學不去,偏偏去Nova,真是瘋了!”韋春喋喋不休地說,“康大不好嗎?我看德保羅也挺好的,你的女朋友不就去那了嗎?”
父母也在場,韋明亮淡笑道:“蘭德爾(韋秋英文名),Nova也不錯,除了位置不太好,我感覺菲利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但願!”考不上大學的人總是很有怨氣。
韋夏可以理解。
韋春昨天便去了加州,而韋夏的學校還在費城內,他得到了全家人的歡送。
本來韋明亮想開車送韋夏去的,讓他拒絕了。
他們一家人把韋夏送到路口。
韋秋給了韋夏一個擁抱:“在學校受欺負的話,告訴我。”
“我盡量不讓自己落入需要找十三年級求救的境地。”韋夏淡笑。
然後是韋明亮,孩子越大,他嘴裏越說不出柔軟的話。父子的情感永遠是難以揣摩的。
韋明亮盯著韋夏半天,讓韋夏懷疑他臉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一路小心。”就這樣,韋明亮把位置讓給了梅晨。
梅晨親了親韋夏的臉,“兩天給家裏打一次電話,如果你超過三天不打電話,我就報警!”
“我建議您報警之前先打電話給我的室友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韋夏倍感壓力地說。
韋夏與家人一一告別,而後坐上車。
家人對分別的體現出了彼此的性格。
韋明亮麵帶微笑地送別韋夏,梅晨不舍地流出眼淚,韋秋如臨大敵地皺緊眉頭,他可算意識到自己將成為家裏唯一的孩子。一個本該去上大學卻因為學業問題多讀一年高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