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你冷靜點, 這錄取通知書還沒出來呢,你不能言而無信。”顧清離推拒著, 經過這一係列他終於有點清醒過來了, 但經過酒精的作用手臂有些無力。
他真不知道這個身體酒量可以差到這種地步。
楚淩握住他推拒的小手放到自己的頰邊親吻著,眸光盯著顧清離帶著幾分蠱惑,“我是說考不上北大當場就把你給上了對吧, 我沒有當場隻是提前了。”
顧清離瞪大著雙眼看著他, 媽的他都沒想到楚淩會有這麽一出,“你想耍賴?!”
楚淩唇角上揚了半分,“所以讓你跟人約定的時候要仔細閱讀其中的內容。”
顧清離咬著牙:“最終解釋權還不是歸你?”就算他用白紙黑字寫下來按個章拍在楚淩的腦門上估計都沒用。
楚淩唇角上揚的弧度比剛才還要大, 啟唇毫不留情道的吐出兩個字,“正解。”
顧清離此時隻想把他此時帶笑的嘴臉給撕碎了。
外麵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夏天本就是多蟬的季節, 一對蟬兒相繼在一片樹葉下躲雨, 這次的樹葉比上次的要寬大些許, 其中一隻張開著翅膀卻未曾像之前那般打濕。
雨聲很大, 它們的聲音卻未曾隔絕在這片枝葉所承載的雨簾之下, 時而細微,時而高亢, 時而清脆,時而沙啞。
遠處不知誰在拉扯著小提琴,像雨夜裏起過的微風,穿透著雨滴流淌在城市的水池裏,又從水池麵淺淺的劃過, 穿越茫茫的車流之中, 漫步在空曠的充滿著鳥語花香的原野之上, 穿梭在螢火森森的蘆葦叢。
漫過層起跌幅的山巒, 之後飄灑於雲端之間,在連綿的雲絲中穿引著,殘音嫋嫋,不絕於耳。
“媽的,楚淩你個王八蛋,快點放開老子。”顧清離有些無力道,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帶著些啞意與柔媚,讓聽者不由的耳朵都酥了。
“想好好的就別說話。”悶悶的,眸光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