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想法立刻被蘇太太否了。
“怎麽好端端問起你爸爸的衣服,難不成你還想穿你爸爸的衣服?”蘇太太失笑道。
她望了望秦明珠手裏的衣服,“你這些衣服我原來就欣賞不了,怪模怪樣的,但你爸爸的衣服也不適合你,你要是穿,大了不說,顏色還老氣。”
說到這,蘇太太對著秦明珠身上這套打量起來,“這是珈玉的衣服吧?”
秦明珠被問,也低頭看了看自己。他忍不住用手指在衣服撫了一下,才嗯了一聲。
“好看,就是大了。“蘇太太眼神柔和,“珈玉這孩子昨天第一次沒坐輪椅出現在這種宴會上,我本來想讓你多照顧照顧他,結果他照顧你一晚上。”
秦明珠已經知道他重生的時期——十九歲生日的當夜。
上輩子就是在這個夜晚,晏珈玉同他告白,但那時候他隻把晏珈玉當哥哥,結結巴巴地拒絕並逃跑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問蘇太太:“媽媽,昨晚珈玉哥送了我禮物嗎?放在哪裏?”
“你昨晚的禮物都收在一樓最大的房間,明珠——”
話都沒說完,人已經跑了。
秦明珠想起了一件事。
上輩子他被告白後,當縮頭烏龜當了好久,後來也沒想起來晏珈玉那晚送的禮物。
他每年生日都收很多禮物,禮物太多,有些禮物都沒有被拆的機會,沒拆的禮物多半會被蘇太太拿去做慈善。
秦明珠走進蘇太太說的那間房,開始找晏珈玉送的禮物。禮物堆成小山,他索性席地而坐,一件件地拆。
上輩子過了四十歲之後,他忽然就不喜歡過生日了,他發現他邀請來的朋友,其中有絕大部分的人麵目變了。
他們會談論一些原來從不感興趣的事,國際形勢、生意、股票基金,雪花般的名片遊離在一個又一個人的手上,所有的宴會通通變成生意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