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沒想到,小魚兒的一個滿月宴居然引起了這麽大的波瀾轟動。
訝異了片刻,她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梁泊堯那一次事件之後,梁棣的身體狀況肉眼可見的下降,即便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誰都不敢猜測他的陽壽還能有多久。
倘若梁棣身子康健,自然沒人動心思,可眼下他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自然涉及到皇位繼承,又是一番你死我活。
如此說來,表麵上這一點動作已經不算稀奇。
陸清婉把姐妹們的提醒都一一記下,話題太過敏感,她便轉了話題,聽姐妹們開始吐槽各自的男人們。
嘰嘰喳喳,吃著喝著,一群女人們格外快活。
而此時的陳柯然和溫陌寒卻沒這般愜意舒暢,因為二人討論到朝臣們暗自行動,陳柯然又受不了溫陌寒一派與此無關的態度。
“就算你想拋開一切,與此無關,可你知道滿月宴之後,各大府邸世家都十分緊張。”
“因為這已經有一個暗示,就是陛下在為身後事做準備,而且也有傳言說你在欲擒故縱,其實有心皇位,隻是麵子上不表現出來而已。”
“一群智障,我無心搭理。”溫陌寒一語噎死陳柯然。
陳柯然白眼翻上了天,“無論你想不想爭,那幾雙眼睛也已經把你當成了敵人,這個時候你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往前走了。”
張揚在一旁如坐針氈。
按說這話,他是沒有資格參與、甚至沒有資格聽的。
他為何要出現在這裏?為何不去陪鈺凝?可現在若是偷偷溜走,有些太不男人。
張揚隻能硬著頭皮聽這二人談話,隻希望別一言不合打起來,他可沒有那麽強的心髒能支撐住壓力氣場。
溫陌寒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好像陳柯然說的是別人,而不是他,“你們陳家向來尊崇誰在位便支持誰,怎麽也開始插手皇子之爭的事情?難道是陳家外表華麗、內裏中空,也開始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