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哭天喊地裝昏厥,陸靖遠也毫不留情的把她塞進馬車裏,丫鬟們誰都不許去,隻允陳媽媽一個老婆子陪著。
吩咐完車夫啟程,陸靖遠轉過身就吩咐陳叔拿著孟鶴春的欠條去追債。
陳叔有些擔憂的道:“這個時候去追債,會不會被孟大人記恨,罵咱們落井下石?”
“孟鶴春出了這檔子事,孟郎中禁不住查,咱們討債要的不是錢,是做出個姿態給別人看,免得上麵以為咱們兩家多親近,麻煩。”
陸靖遠簡單解釋,陳叔瞬間明了,吩咐馬夫套車,他速速奔往孟家去。
陸靖遠轉頭看向了李姨娘,“清婉那邊有人去說一聲嗎?”
李姨娘立即上前遞了話:“剛剛綠苗來說,大姑娘身子不舒服,午飯不來一同用,給老爺夫人告個歉,想必是已經知道了。”
陸靖遠極不耐煩,隻覺得倒黴透了。不僅嫁不成女兒,還險些把自家搭進去,“……稍晚一點,你們過去安慰安慰,另外吩咐下去,全都給我管住嘴,與孟府有意說親的事,誰都不許再提一個字,聽到沒?!”
李姨娘立即福身應下,“婢妾省得了,老爺放心。”
陸靖遠心氣不順隻想安靜安靜,誰知剛要離去又被李姨娘給攔住了,“老爺,夫人如今走了,這往後家裏的中饋雜事……怎麽辦呀?”
雖然陸錦楠是庶出,那也是陸靖遠的兒子。李姨娘虎視眈眈等這一天很久了,但凡能摸得中饋之權,她肯定要給兒子多留一點。
陸靖遠眼神凶煞,恨不能把李姨娘吃了,“夫人還未出城,你就開始惦記家中財權?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配不配惦記這等子事?!”
李姨娘迅速跪在地上,戲精一般的瞬間落淚,“婢妾沒有惦記,婢妾隻是想問問以後的事兒要找誰做主,夫人雖然離開,府中不能亂套,老爺誤會婢妾了,婢妾絕對不敢有那樣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