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一路上沒了出門時的歡聲笑語,陸清婉回家後,便直接去了陸靖遠書房。
書房之地鮮少有女眷前來,陸清婉擅自入內,陸靖遠有些不滿,“有什麽急事不能吃飯時再說?”
“今天在外麵遇上些事,特意來與父親說一說。”陸清婉也沒再多寒暄,直接把尹氏綢緞莊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
陸靖遠聽得一愣一愣,更是心驚肉跳,待陸清婉說府衙的張嵩當眾為她洗清白後,他才長長舒一口氣,把桌子上的一杯涼茶全喝了。
“你這個丫頭,做事怎麽越來越魯莽?咱們家雖說不算書香門第,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撒潑打人……還砸店?!是不是陸家都快放不下你這位大小姐了?”
“我不砸了他的店,打了他的人,尹家的人怎麽可能去報官,府衙的人不來,我又如何洗清白。”
陸清婉笑眯眯地道:“女兒也不想鬧得這麽難堪,誰讓尹家人先不地道?三妹妹縱使是庶女出身,好歹也是這個府裏的人,容他一個下三濫的小痞子侮辱?”
“這要是被傳了出去,過些日子南峰山的賞花會,我和妹妹就成最大的笑柄了。”
這話倒也不是沒道理,陸靖遠神色複雜地看著陸清婉,一時有些認不得這是他的女兒了。
“隻是鋪子要賠多少錢?府衙的人可有說?”陸靖遠最在乎的就是錢,他想升官,也是為了能有油水多撈錢。
陸清婉直接道,“這也是女兒來找父親商量的事。鳳都府衙今天被逼著在眾人麵前公開了消息,府尹一定會用此事來找父親要個人情。”
“女兒的意思是,賠銀子有些不劃算,不如您出麵直接把鋪子買了,算作給鈺凝的陪嫁。不僅給尹家教訓,他人也會覺得父親愛女如己,是慈愛之人,將來再為鈺凝說親,也不會有這麽醃臢的人家上門了。”
陸靖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