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心底一緊。
沒想到毀她馬車的人還真是尹學庚。而且又是溫陌寒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交易還沒完成,馬上有下一個交易。
徹底撇不開這位瘟神大人了嗎?
陸清婉一聲不語,乖乖吃著他夾來的東坡肉。
可就是這麽隨意一幕,卻驚掉眾人眼球。溫陌寒居然在給陸清婉夾菜,恐怕忠寧侯都沒被這麽伺候過!
陳柯然捂了捂腦門的傷,也終於明白為何是他的頭被砸出血。他端起酒杯走過來,陸清婉也剛好把最後一口肉咽下。
“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向清婉姑娘賠罪。”陳柯然二話不說,連幹三杯。
陸清婉也不想過多計較,“陳公子今天俠義心腸,助我姐妹順利參加花會,清婉說話也有唐突之處,望你莫要見怪。”
回了一杯酒,陸清婉一飲而盡。
陳柯然對她颯爽的性子,倒有幾分欣賞,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溫陌寒,“隻是我沒想到,大哥對清婉姑娘也這麽悉心嗬護,說出去,誰會信呢?”
陳柯然意有所指,溫陌寒也不在意,“府衙隱瞞真相,溫旭寧誤信謠言退婚。清婉姑娘是冤枉的,你們通政司不正管臣民密奏訴冤的嗎?不妨把她這案子接過去?”
溫陌寒半似玩笑半似真,陸清婉禁不住笑出了聲,“如若陳公子點頭,清婉可以立即去寫狀紙,請通政司做主申冤。”
他沒說破二人關係不清不楚,陸清婉也不介意陪著他演戲。
陳柯然一個白眼翻過去,“什麽跟什麽,你們這不是故意毀我嗎?為這點小事上折子,我會被陛下從金鑾殿上打出去。”
通政司密奏多乃地方貪腐、民生積怨,為點三角戀情上折子,他是真活的不耐煩了。
溫陌寒冷嗬著嘲諷,“你也知道不可行?那就對清婉姑娘好一點,別似溫旭寧那個小子一樣被女人蒙花了眼,還堂堂的大理寺卿,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