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行人到了青峰山腳下。沿著河邊走,很快就能到師伯一家的村子。
這裏的人都是流放發配來的,走了一刻鍾後就能夠看到炊煙嫋嫋升起,夏如是知道師伯家就在前麵,總算快到了。
一路上師父的心情都不太好,每次她來都會這樣。
一行人很快進了村子,村子裏的道路也是坑坑窪窪的,裏麵沒有一戶磚瓦房,全部是泥巴茅草房。
趕著馬車在村裏人們的視線下,直接到了師伯家。
師伯的大兒子胡廷,已經兩鬢斑白了,滿臉風霜,這個人才四十來歲啊。還是個大夫,但在這裏惡劣的環境下,如今看上去比師父都要年長許多。
在門口看到胡氏,忍不住紅了眼眶。
“姑母。”
“廷哥兒,好孩子。你爹還好嗎?”胡氏看著這個大侄子,在這裏的呆了十來年,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來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現在又黑又瘦又老,忍不住紅了眼眶。
“姑母,我們進去說吧,你也去看看爹。”
說完又對著夏如是幾人說。
“是六丫頭吧,好幾年沒見,都快認不出來了。都進屋裏坐吧。”
“是我,廷大哥。”
胡氏進屋後看著大哥虛弱的身體,躺著話都說不清楚。忍不住哭了出來。
夏如是真怕她傷心過度,師父畢竟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就讓她先出去跟其他人聊聊天。
夏如是留下給師伯看了病症,他已經五十多六十歲了,近來病的比較嚴重,已經起不來床了。雖然一家人都是大夫,但常年在這裏藥物不足,加上心理鬱結,師伯隻怕是過不了這個冬天。
估計師父也是知道這點,才忍不住哭出來的。夏如是看完後來到堂屋。
羅瑾和師弟幫著把帶來的東西卸下來,兩車東西,就直接堆滿了整個院子。
師父和幾個晚輩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