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媛在洗手間幹嘔了半天,什麽也沒有吐出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簌了簌口,看著鏡中自己毫無血色的慘白麵容,意識到自己可能懷孕了。
這麽多天。
他每天都要折騰她。
又什麽防護措施都沒有。
怎麽可能不懷孕。
怎麽辦?
一想到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眼淚就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
一直在房間守著她,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著她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她現在沒有一點點自由空間。
就連洗手間的門都是沒有鎖的。
中年婦女看她在哭,開口道:“夫人,你何必呢,厲先生這麽喜歡你,你跟他撒個嬌,哄哄他,也許他就不生氣了,何必這麽較勁地跟他唱反調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喜歡她…
如果囚禁她,限製她的自由,讓她順從他,什麽都要聽他的是喜歡…
那她寧願死…
可是現在,她無時無刻不被監視者,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她還懷孕了。
她還要為他生孩子…
一想到她又犯惡心,幹嘔了起來。
剛剛劉春花看她捂嘴進來以為她是傷心捂嘴哭,這會看她幹嘔,愣了下,“夫人,你該…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先生要是知道你懷孕了,肯定會很開心,到時候你跟他服個軟,他一高興說不定就什麽都依你了…你跟他唱反調,受苦的隻會是你…”
裴依媛默默地走回窗前,看著外麵暗沉下來的天。
現在的她,就像是籠中鳥,特別向往自由,想去外麵的世界。
……
厲雲霄一回到家。
劉春花就將夫人可能懷孕的消息告訴了他,退下。
厲雲霄看著坐在窗邊一整天的人,上前,在她側臉上親了口,將她抱了起來。
裴依媛下意識地掙紮,“厲雲霄,我今天不舒服,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