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定能讓天下太平◎
與韓昭昭說完了話, 江星闌又轉過頭去,從袖中拿出了麵具,覆在麵上, 掩蓋了麵容,這張臉上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靈動有神。
不消片刻, 江星闌手下的人便把這些屍首埋到了院子裏,那淌下來的血跡, 也擦拭得幹幹淨淨。
仿佛方才那場慘劇是沒有發生過的一般。
“你說你是要將我們送到洛陽城外?”
這話,是江星闌問陳子惠的。
“是, 答應過你的話, 我不反悔。”
一邊說著,一邊把韓昭昭往自己的身側拉了拉,生怕江星闌出爾反爾,一時間變了心思, 欲要讓她離江星闌遠些。
“我相信你的為人。”
聽了她這話,陳子惠一愣,這句評價,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在朝堂中摸爬滾打多年,逢到恍惚之時, 會忘了信守的諾言為何物。
那張麵具之下,唇角微微勾起:“隻是不知,衛國皇帝那邊, 你要如何交代?”
陳子惠放江星闌走, 是為了不被狡兔死, 走狗烹, 讓自己仍然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養精蓄銳,而於皇帝,則有百害,難以見到一利。
“我自有安排。”
回答她的問話,陳子惠不失淡定。
對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令她先行,轉回頭來,拉住韓昭昭,護在身邊,與江星闌帶來的人隔了一段距離。
“今日是你與夫人成婚的日子?”
陳子惠垂下了眼眸:“算是吧。”
江星闌笑了,笑容中有幾分疲憊,祝福了一句。
之後便帶著身後的人踏入了風雪中。
洛陽城裏的路在記憶走過了無數遍,不用陳子惠的人領路,便信步走了出去。
出了府門,走到了縱橫交錯的街道上,五更天時,銅駝街上燈火已熄,遠處打更人一邊行著,一邊打更,在城內落下星星點點的燈火。
一行人皆著黑衣,江星闌躲避人躲避慣了,不費吹灰之力,便躲避過了打更的人與在夜間巡邏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