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怎會如此在意◎
翌日, 韓昭昭醒來,天已經亮了,腰間還有隱隱的酸痛感, 身畔卻不知在何時已經沒有人了。
衣裳已經是被換了一遍,帶子係得整整齊齊地, 不見一絲褶皺。
睜開眼睛,瞧了一眼四周, 之後下意識地去尋在她眼睛上蒙了一晚上的紅紗,不見蹤影, 方想起了昨夜迷迷蒙蒙當中發生的事情來。
那時候, 人已經倦了,外麵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風夾雜著水汽卷入帷幕,連帶著額上滲著的細汗, 整個人宛如剛剛在池水中,被撈出來一般。
她坐在床沿,青絲柔順地垂下。
陳子惠起身,揭開遮蓋住她雙眸的紅紗。
此時,蠟燭已經燃盡,屋內一片黑暗, 黑暗當中,她能朦朦朧朧地勾勒出陳子惠麵龐的輪廓來。
他一隻手拿著那抹紅紗,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 細碎的口勿代替紅紗, 落在她的眸子上, 為她帶來溫暖與熱烈。
口勿她臉頰的間隙, 他的手中抓著紅紗, 問她,把一樣東西送給他,好不好。
她的神誌已經有些混沌了,指尖劃過額頭,斂了幾滴細汗,望著已顯饜足的人,問道:“你還要什麽?那燈,不是已經滅了有些時候了嗎?你先不還是說,燈還不滅嗎?”
慵懶當中的聲音還帶了幾分柔媚,幾分嗔怪。
“隻是這個,好不好?”
低低的嬉笑聲傳來,聲音就在她的耳畔,紅紗上的一點紅色晃在她的眼前。
“好,你拿去吧。”
瞧著這紅紗,她有幾分熟悉,但稍加細想,卻是想不出來來處。
“這紅紗,是從哪裏得來的?”
“一件春衫,很薄的那件,你穿過的。”
她想起來了,是一件春衫的係帶,怨不得蒙在眼睛後,鬆鬆垮垮地,還是在後邊係了好幾個結的情況下。
那件衣服,她印象也是深刻,極輕極薄,是豔麗的紅色,與這紅紗,是一樣的豔,在京城時,屋裏火爐燒得旺,有幾日,她便是穿著這身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