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為他撐腰來了◎
所有的信, 都是用八百裏加急的速度送出去的,因此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並州那邊, 顧鈞似乎與陳子惠有過命的交情,表示全力支持, 給過來的兵、糧食遠比她所想的要多,怕她這邊有難, 又派過來一隊兵馬守住從太行山的幾個到冀州的通道。
冀州的中山郡一帶若有動亂,必要之時, 可派這些兵馬借地勢之利壓製。
顧鈞在信中還同她說, 他又往京城裏寫了一封信,盡可能地為她洗清責任,那語氣還算是肯定。
看著這一封信,她的心裏不禁有幾分感動, 雖然不知道他的話能起到幾分作用,但他也確實是盡了力了,又想了想顧鈞和陳子惠的關係,不禁有幾分替顧鈞惋惜之情。
顧鈞他知不知道他引以為知己的人,究竟是何種模樣。
看罷這封信,韓昭昭將其燒毀。
並州距離中山郡的距離, 比京城近些,但是近了的距離,也不是很多, 並州的信到了, 京城的消息也該快了。
這一日又是起了個大早, 去了河道邊監督士兵發放飯食, 有了並州那邊派過來的兵, 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或許是攝於軍隊的威脅,河道的監工們安分了不少,她來到這裏轉的時候,所見皆是一派祥和之景。
昨日揚言作勢要拿鞭子抽打她這一行人的監工見到此景,也是蔫了下來,隻敢拿幾個下人出氣。
心裏卻是不忿,恨不能找個機會他們羞辱一頓。
快到正午時間,開始給河工分派飯食,韓昭昭走過的地方,自然是一處一處地探查。
到了這一處棚前,恰好注意到這監工惡狠狠的眼神,她隻瞟了一眼,昂著頭,臉上揚起笑來。
倒把那監工惹得難受起來,仿佛自取其辱似的,忙避開她的眼神。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便被幾個士兵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