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麽?”
“韓姑娘回來的時候可跟你透露過什麽?”
陳子惠神色不變,淡淡開口。
“陳大人怎的這麽關心韓姑娘?”
小廝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臉紅彤彤的。
他喝醉了,又覺得陳子惠還算平易近人,也不大顧及,脫口說出了這番話。
陳子惠捏著杯子,說得輕飄飄:“喜歡。”
說得輕飄飄,目光卻眺望遠方,似乎想起了許許多多不願為人道的事情。
“容我好好想想。”
小廝吃飽了,摸了摸圓溜溜的肚子。
“嗯,似乎是從她到晉陽之後開始變的,您說不要她拿賬本的時候,她就在懷疑您,沒給您,那天晚上,她叫我們在外頭嚴防死守,絕不讓任何可疑的人進來。”
“還有嗎?”
“這事兒聽起來有些荒誕,她說她做過一個夢,夢裏有的事兒與未發生的現實對應上了。似乎從那時開始,她對您就戒備起來。我也不知為什麽,真實的事她不信,信起有的沒的來。”
“夢裏頭有什麽?你想想。”
“她沒說過,隻有一次跟我們提起您,告誡我們別看有些人表麵光鮮亮麗,實際心裏頭一堆醃臢想法。”
陳子惠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目光淡淡地掃過小廝。
他倒很好奇,在韓昭昭的心裏頭,他有什麽醃臢想法。
這話出口,小廝不好意思起來,辯解道:“韓姑娘應當是誤會陳大人了,或許是有那個夢在先,後來又聽了別人的閑話,信了。”
人紅是非多,像陳子惠這種妙有姿容,才高八鬥,不及弱冠便成為朝中重臣的更是。
有些人麵上恭恭敬敬,背後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陳子惠放下酒杯,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和善地笑道:“應該是,當時也是為了幫韓大人翻案,把秦縣丞從牢裏救出來,引出幕後的人,我才裝了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