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拾想要讓黎墨清醒一點,但對方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說完以後就張開手抱住了他,還是非常用的那一種,用力到他的胸前都隱隱作痛。
“聞拾,你要相信我,在我的心裏,你比六皇子的分量重多了。如果你需要我站隊的話,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黎墨拍著聞拾的背,指尖看似不經意地劃過了他的脊骨和腰窩。
發現聞拾不自覺地戰栗後,黎墨眼裏的光越發明亮了。身上的敏感點都一樣了,這不是溫如南,還能是誰呢?
聞拾努力的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江淩兄,之前我話我就當你是犯糊塗了,我什麽也沒有聽到,你什麽也沒有說。”
這種浮於表麵的虛假兄弟情,並不足以打動聞拾,最多也隻能讓他對黎墨稍稍留情和優待一些。
在經曆了父兄的死和身邊親衛的背叛後,除了老王妃和那幾位知道他身份的將軍外,聞拾不會信任任何人,更加不會把信任交給黎墨這種連朋友都還不是的人身上。
“聞拾兄,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不是你一句沒有聽到就可以改變的。”黎墨拉住了聞拾的手腕,語氣稍顯激動,“你知道六皇子和我見麵的時候暗示了什麽嗎?”
聞拾甩手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黎墨,“他說什麽了?”
“六皇子要我和他合作,告訴我說,鎮北王府如今就隻剩下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要是他出事的話,鎮北軍就徹底廢了,稍微用些手段,就可以把鎮北軍變成屬於朝廷的軍隊了。”
聞拾緊緊攥著拳頭,原本幹涸下來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一縷縷的從裏麵冒出來。
“六皇子,他敢!”聞拾咬著牙說道,“他是不是忘記自己現在是在北境了?這裏不是京城!”
“但是,他是六皇子,三皇子現在已經死了,他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繼承大統。”黎墨說道,一盆接著一盆往六皇子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