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疾雪的手被桂雲扶打開。
幅度不大,但有那麽點痛。
抬頭仿佛能看見他麵簾下微微不善的眼神。
疾雪權當沒看見,還衝他揮揮手。
桂雲扶沒理她, 抬腳進了屋。她看著他的背影,在袖中捏捏手,好像還能感覺到殘留在指尖上的觸感。
自推的手真好摸。
“好了, 都開始幹活吧。”初夏等門掩上才拍拍手招呼侍女們, 順便督促疾雪:“不是讓你打水嗎,還不快去。一會兒客人來了沒水喝我可就要怪你了。”
“除了剛才那個, 還有別的客人?”疾雪問。
初夏道:“是夫人的客人。反正左右與咱們無關, 那個客人來的時候, 夫人從不讓人進屋伺候的。”
“那……”
“行了, 快去打水, 少東問西問。”
不等疾雪說完, 初夏推了她一把,把她趕去打水。
她隻好提起兩個水桶,來到井邊,把木桶放下去。正好後麵也來了個打水的侍女,疾雪看她光是提個空木桶就有點費勁, 伸手道:“給我?我幫你。”
“真的?謝謝你。”
疾雪把自己打滿水的桶拎到一邊放著, 把她的掛在鉤子上放下去。
“我剛在初夏姐那兒好像沒看見你,你打水是要幹嘛?”
侍女道:“這是給夫人的客人備的, 客人每回來都要用許多水。”
又是夫人的客人。
疾雪:“那這客人還挺怪的。你不知道他們拿這些水來幹嘛嗎?”
侍女猶豫了下,看她幫了自己的忙,還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夫人不讓我們進屋。不過少爺和夫人的那些手帕交都會來, 哦對了, 少爺還叫了西院的那位貴客一起。”
叫桂雲扶?
那難怪今早要叫他一起吃早膳。
疾雪的直覺在說,這事好像有那麽點蹊蹺。
要是那客人不是什麽好人,他們在屋裏沒幹什麽好事,那桂雲扶被邀請過去,豈不是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