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頭西斜, 水桶裏的水都蒸發完,疾雪也終於結束了罰站。
她轉轉胳膊,不等初夏嘮叨完就拋下一句“我寶貝正等我呢回頭再聽你說”就跑走了。
途中她沒忘記用個淨身訣才上前敲門。
屋內傳來一聲“請”。
大概是這院子朝東的緣故, 一推門進去就能嗅到一點陽光曬過之後的淡淡香味。說不清楚,反正很好聞。
桂雲扶正靠在椅子上看書,因為有當康在, 麵簾沒摘。
“尊上!”當康跑過來撲在她腿上控訴桂雲扶:“他虐待我!”
疾雪看一眼他, 再看一眼桂雲扶:“他怎麽虐待你了?”
“他讓我睡地板。”
疾雪一聽,眉梢挑起一邊:“怎麽, 你還想睡床?”
自己都沒和桂雲扶睡過一張床, 一隻豬想得倒挺美。
“得了, 說正事。”她把他撈起來抱在懷裏, 找了張靠近桂雲扶的椅子坐下。
“你們說你們的。”桂雲扶目不斜視地看著書。
疾雪瞥了眼, 書封是拿紙包起來了的, 看不見名字,她隻好又把目光轉回來。
現在的情況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據當康所說的,魔域的現狀可以如下這樣總結:
她的魔殿被風玄燭拎包入住了。
她的十二個魔將被擒拿了十一個, 如今都關在地牢裏。
為了震懾魔修魔族, 現在誰敢不服風玄燭他就砍誰。
除了魔域的瘴氣還是由她來提供外,這魔尊的頭銜基本已經移主了。
“但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都是, 誰能充盈魔域的瘴氣誰就是魔尊。憑他那點修為才滿足不了魔域,而且混元珠他也沒拿到,他從裏到外壓根兒就不配坐上魔尊之位!”
雖然當康說得忿然, 但疾雪清楚得很, 她的經脈堵塞, 突破不了境界的話,這魔尊的頭銜遲早不會再是她的。
那些投奔風玄燭的魔族估計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會緊急想選個新的靠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