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仙君難得失態了。
奶狐狸輕輕“嗷”了一聲,在他懷裏不安地轉了兩圈,湊上來舔掉一滴眼淚。
悄悄躲在窗戶後麵、透過雕花縫隙偷看的色狐狸當即炸了尾巴毛,心裏各種滋味攪在一塊,五味雜陳,酸溜溜的脹得難受。
它耷拉下耳朵,沒精打采地用尾巴掃了掃地,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人家師兄弟重逢,準備悄悄離開。忽然身子一輕,它被人抱了起來。
“誰……哦,是你。”色狐狸扭頭看了眼小仙君,懨懨道,“別摸頭。沒有,我沒有不高興,你胡說。本狐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吃醋……都說了不要摸!”
白子遊不摸了,直接抱著色狐狸進了芙蓉水榭。
彼時望舒仙君正眨著微紅的眼睛,捏了捏*狐狸禿了尖尖的尾巴,迷茫道:“我師兄的尾巴毛怎麽禿了?誰幹的?”
乍聽見這句話,白毛狐狸立刻躥出懷抱,轉身要逃,被小仙君無情地拎住後頸皮,遞到了餘臨淵麵前:“喏,它幹的。”
色狐狸簡直焉巴成了一根風幹的菜葉。
“我我我……”它努力往後縮,小聲道,“我隻是很喜歡金色的毛……”
餘臨淵盯著焉巴的白毛狐狸半晌,忽然輕笑一聲,推了推趴在膝蓋上不肯挪窩的奶狐狸。奶狐狸戀戀不舍地嗷嗚兩聲,邁著四條小短腿爬到魔尊懷裏去了。
“阿遙,來。”
白毛狐狸的耳朵一下豎了起來。
白子遊剛鬆開手,它立刻撲進餘臨淵懷裏,亂蹭一通,確認每一處都重新沾染上了自己的味道,才仰起頭問道:“你不生氣?”
“嗯?為何覺得我會生氣?”
色狐狸抖抖耳朵,撇過頭,小聲道:“你那麽喜歡師兄,我卻把它的毛剪禿了……”
“你小的時候,因為調皮咬壞過仙府裏千年一開的銀月花,還偷了燧人鑽去玩,差點把師兄的毛給燒沒了。”餘臨淵俯身在它額頭上親了一下,輕飄飄道,“所以這點小事,師兄想必是不會在意的。我有什麽好生氣的?笨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