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千曉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安逸得很。
就在一刻鍾前,他又又又慘遭小仙君拒絕,沒能討著一個小道侶。不過好在最後換來了一個為期十年的賭約,勉強算是給小仙君蓋了個戳,收進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還行,不虧。
……
一刻鍾前。
“做本尊的道侶不好嗎?有這層關係在,至少在明麵上,孽海無人敢說你閑話。就算是丹霞想動你,也得掂量掂量。”
“謝過魔尊好意。”小仙君捧住搭在自己肩上的白骨手掌,十分輕柔地將它移了下去,拘謹地往後挪了一點,“道侶之事應當更慎重些,不該以這樣輕率的緣由給出去。我本來就無處可去,自然會留在無名宮裏陪伴你左右,用不著什麽道侶名分,十年、二十年……就當是回報了這份庇護的恩情。但我不願意一輩子留在孽海,若有機會,我想回到青崖山,平平淡淡渡過餘生。”
溫千曉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白子遊口中的機會是指什麽。丹霞一死,所有的威脅不複存在,白子遊自然能毫無顧忌地離開無名宮,回到青崖山。
而回去的前提,是沒有魔尊道侶這個名頭縛著。
小仙君想得倒是通透,隻不過字裏行間透著“用完就把自己扔了”的意思,讓魔尊大人稍覺不爽。
願意主動庇護是一回事,被偷偷利用又是另一回事。
他孽海魔尊從不做虧本買賣。
“本尊要的陪伴不是什麽煮酒飲茶,對談詩賦。”溫千曉存心想把人唬得老實些,伸手掐住白子遊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緩緩貼近,低聲曖昧道,“本尊要的是暖床人,無名無分,你也願意?”
小仙君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眼神閃了閃,明明白白將“不情願”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不願意麽?”溫千曉循循善誘道,“阿霜,你可要好好想清楚,究竟是做與本尊締結生死契印的道侶,還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