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千曉隨手拂散了以假亂真的魔氣,拈起一角衣袖,慢慢擦淨他眼角的淚痕,道:“假的。但說了不罰你,是真的。”
白子遊這才發現自己幾乎被整個兒圈在溫千曉懷裏,還把人家的袖子給弄濕了。
他依舊有些惶惶:“但是這裏……”
“有些事不便在正殿與人相談,本尊便會來芙蓉水榭。這地方一般來說不能亂闖,否則本尊的臉往哪擱。”溫千曉耐心解釋道,“幸虧今日來的是燕歸竹,不然還真有些難辦。”
小仙君總算弄明白花糕到底惹了什麽禍,蒼白著一張臉,後怕起來,小聲道:“難怪燕城主的臉色那樣難看。”
“歸竹一向膽小。他都以為要被本尊滅口了,臉色能好到哪去?”
白子遊:“?”
白子遊努力試圖跟上魔尊那奇怪的思路:“為什麽?就算真要罰我,跟燕城主又有什麽幹係?”
溫千曉也大為驚訝:“阿霜,你怎會這樣想?”
小仙君被繞得雲裏霧裏,茫然地睜著雙微紅的眸子瞧他,歪了歪頭。
“無名宮於你而言沒有禁地,想去哪便去哪。本尊隻是沒想到,你竟會膽子大到在有來客的時候隨便亂闖。”魔尊大人俯身咬住那蒼白的唇瓣,淺嚐了一下,無賴道,“既然讓他們瞧見了,那就隻能滅口了事。本尊怎麽會舍得動你?”
“……”白子遊按住被吻得發燙的唇,慌亂地眨了眨眼睛,沉默半晌,悄悄嘀咕了一句,“真是昏君。”
很不幸,魔尊大人耳力上佳,聽了個一清二楚,當即痛心疾首:“竟敢當麵說壞話,本尊真的是太縱容你,太過分了。”
白子遊笑起來。
他抬起胳膊,繞過溫千曉的頸,摸到背後那簇被花糕咬壞了的發絲,道:“我幫你重新梳順?”
“好啊。”溫千曉見好就收,滿意地牽著小仙君回了寧和殿,路上遇見個提著果籃的美人,又停下來低聲吩咐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