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狐逍遙想把耳朵藏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望舒仙君還是跟往常一樣,昏睡過後精神抖擻,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甚至使了個術法移到狐逍遙身旁,然後捏住了沒精打采的狐狸耳朵。
狐逍遙:“???”
餘臨淵:“為什麽耷拉著耳朵?”
狐逍遙張了張口,又撇開頭。他沒有揭人傷疤的嗜好,既然羲和已經死了,那何必再提。
“不高興。”他怏怏道,“關你屁事,我們又沒和好。”
說罷又變成了紅毛狐狸,原路返回,從窗戶縫裏爬出去不見了。
餘臨淵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半晌,道:“白露……我可以喚你子遊麽?”
白子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發覺,不知何時起,這個稱呼對自己來說變成了一個平平常常的稱謂,與之淵源頗深、給自己帶來無盡痛苦的人已經徹底消失,半點痕跡都未能在心裏留下。
他應道:“嗯。”
“子遊,喝酒嗎?”
仙君是不會被凡酒灌醉的。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了深夜才各自散去。狐逍遙曳著尾巴回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出於某種奇怪的情緒,它不想被發現,於是小心翼翼地在滿地的酒壇子裏騰挪,又是打滾又是轉圈,但還是碰到了一個酒壇,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垂落的帳幔一下被撩了起來。
“阿遙?”
狐逍遙僵住了。
它企圖藏在酒壇中間蒙混過關,卻被某人準確無誤地捉了出來,揪住後頸皮拎到了**。
“你到底為何不高興?”
狐逍遙顧左右而言他:“不是……白天還睡在這裏、這麽大的一個魔尊呢?”
“在隔壁。”
“那我走錯了,打擾……”
“令狐遙。”餘臨淵低低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狐逍遙想起那日,望舒也是這樣笑眯眯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問他要不要做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