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楚明瀟準時坐上傅雲铖的私人飛機。
她今天沒賴床。
頭發都沒特別打理, 就很隨意地紮了個高馬尾,素顏,穿一套最簡單的白T牛仔褲, 青春逼人。
傅雲铖是第一次見楚明瀟這樣打扮。
包括從前那個楚明瀟。
從沒紮過頭發,永遠長發披肩, 染各種發色, 永遠大濃妝,做誇張又亮晶晶的美甲。
像一個線條淩亂,被胡亂隨意地抹上色彩的粗糙小人。
楚明瀟則是一抹亮色,清爽又明麗。
她坐在窗邊,帶著微笑看窗外風景, 眼眸裏透著寶石般的色澤。
手托著下巴, 細長白皙的指尖透著淡淡粉色,若有若無的。
她看起來很高興。
在小聲地哼著歌。
傅雲铖聽了會兒, 沒聽出來是什麽歌。
是一段很簡單悠揚的小調, 楚明瀟來回地哼,很好聽, 他體會到久違的度假感。
“你在哼的是什麽?”他問。
楚明瀟停下來,眨了眨眼, “嗯?我哼歌了嗎?我自己都沒發覺,哈哈哈。”
……又來了。
繼“杯子自己碎的”和“頸部按摩”之後, 楚小姐的第三大敷衍台詞。
或許會遲到, 永遠不會缺席。
傅雲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並未追問。
楚明瀟虛驚一場。
好險。
剛才得意忘形,把曾經在快穿世界聽到的一首曲子哼了出來。
那應該是她經曆的第一百多個世界。
前後不挨, 楚明瀟自己對那個世界印象模糊, 不知為何, 一首曲子卻留在了潛意識裏。
果然,潛意識的是無限的,也是未知的,危險的。
搞不好哪天就會背叛她。
還好,傅雲铖看上去沒有懷疑。
這也得感謝他的人設。
一個工作狂,根本不會去聽流行歌曲,對他來說,沒聽過的曲子那可太多了。
係統走前強調過,不要讓本世界的人,意識到這個世界是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