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馬車上,八皇子依偎在於景渡懷裏蹭來蹭去地撒嬌。
於景渡一邊哄著他,目光卻一直往容灼身上瞟,那意思仿佛在抱怨容灼不與自己親近。
容灼與於景渡許久未見,自然也想與他親近。
可八皇子在場,總覺得做什麽都不合適。
最後,容灼猶豫片刻,悄悄握住了於景渡朝他遞來的那隻手。
八皇子感覺到攬著自己的一隻手鬆開了,便回頭去看,正好看到了兩人交握的手。
容灼下意識想縮回手,卻因於景渡攥得太緊,隻能繼續任由對方與自己十指相扣。
“嘻嘻……”八皇子捂著嘴巴一笑,並未揶揄兩人,而是朝於景渡問:“三哥,你這次不會再走了吧?”
“不走了。”於景渡看了一眼八皇子,隨後目光再次落在了容灼身上。
“你不在京城……我和哥哥都很想你。”八皇子道:“我聽到哥哥……叫你名字!”
容灼聞言一怔,有些驚訝地看向八皇子。
“哦?”於景渡突然來了興致,“他什麽時候叫我名字?”
“睡覺的時候……”八皇子道:“做夢叫你名字。”
於景渡一挑眉,揶揄地看向容灼:“那肯定是做夢夢到我了吧?”
容灼耳朵一紅,衝著他擠了擠眼,那意思讓他不要當著小孩子的麵亂說話。
“你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清音寺,不會被人發現吧?”容灼轉移話題道。
“發現便發現,如今我監國,誰敢挑我的理?”於景渡道:“若是有人敢隨意編排你,我就讓人將他砍了。”
容灼一擰眉,“你是開玩笑的吧?”
於景渡噗嗤一笑,“我們不過幾個月沒見,在你心裏我已經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暴君了嗎?”
“我聽人說人一旦有了權利,是會變的。”容灼道:“你如今監國,便等於是萬人之上,是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