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身量挺拔,往容灼懷裏一倒那力道著實不小。
容灼本就沒什麽力氣,這一下根本接不住人,隻能抱著人慢慢滑坐在地。
“青石……”容灼抱著他,小心翼翼讓他靠在自己臂彎裏,不敢亂動。
這會兒於景渡麵色蒼白,唇上沾著的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容灼抬手幫他擦去血跡,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在容灼的記憶中,青石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雖然身上有很多傷痕,卻也沒見他表現出過任何的病弱姿態。
哪怕是方才兩人剛見麵時,容灼也沒覺得他有任何異樣。
怎麽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吐血了呢?
“青石……你別嚇唬我……”容灼小聲喚他,見他不應聲,這才想起來找人幫忙。
他不敢將人放下,便衝著門外著急喊了幾句,很快便有人推門進來了。
江繼岩進門看到這一幕,魂兒差點嚇飛了。
他不過剛離開那麽一小會兒,他家殿下就不省人事了!
若是於景渡有個三長兩短,他可真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還算冷靜,在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很快恢複了理智。
他先是叫來親隨吩咐了幾句,而後上前檢查了於景渡的情況,確認対方脈搏和呼吸都還在之後,這才將人抱到了榻上。
容灼麵色蒼白地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目光始終落在於景渡起伏的胸膛上,仿佛隻有確認対方的呼吸還在,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一會兒便有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趕了過來。
“他此前傷了心肺,落下了舊疾,此番應該是心緒煩亂,導致舊疾複發了。”江繼岩朝大夫道。
大夫聞言點了點頭,忙上前替於景渡診了脈。
容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大夫突然皺眉頭或者搖頭之類的。
好在這個大夫還算沉穩,診完脈之後並未立刻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