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目瞪口呆地望著於景渡,好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麽,都忍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那個多管閑事的煩人精,竟然就是“青石”!
“你……說好了不生氣的。”於景渡提醒道。
容灼深吸了口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沒生氣!”
他嘴裏說著不生氣,看向於景渡的目光卻像是打算咬人似的。
而且自從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就不願再和於景渡說話了。
“容灼……”於景渡伸手想去碰他,容灼就地一滾,順著草地滾出老遠,躺在地上不動了。
於景渡被他這舉動逗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沒想到這麽一笑徹底把少年惹惱了。
“你還笑?”容灼坐起身怒道,“我還在生氣呢!”
“你不是說沒生氣嗎?”
容灼這回是徹底不想理他了,去解了馬繩便翻身上了馬。
“你不管我了?”於景渡問他。
“你身體不好不能騎馬,走回去吧!”容灼說罷一夾馬腹,便將於景渡遠遠甩在了身後。
於景渡看著少年的背影,眼底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小紈絝分明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所以都沒敢朝他說重話,怕激得他又吐血。
於景渡起身慢慢朝著莊子的方向行去,沒走幾步便又聽到了馬蹄聲,他抬眼一看便見容灼又折返了回來。不過少年坐在馬上並未靠近他,似乎隻是在確認他的安危。
“咳……”於景渡一手握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
容灼一怔,而後氣呼呼地道:“你別裝病,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他語氣分明凶巴巴的,可目光卻極為緊張,顯然還是在關心於景渡的身體。
於景渡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裏,隻覺一顆心被某種莫名的情緒填得滿滿當當,恨不得撐破他的胸膛溢出來一般。
“你的朋友……”於景渡一邊朝前走一邊道:“那個叫宋明安的,是江少卿讓人將他從名單裏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