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被他一句話噎得半晌沒找著詞兒反駁。
容灼見他神色微妙,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於景渡見他歎氣,頓時有些好奇。
“為什麽歎氣?”於景渡問他。
“你都說了你們是知己之情,你如果單方麵對他有意思,那不該歎氣嗎?”容灼一本正經地道:“你想想,他是宴王殿下,將來是要做皇帝的。”
於景渡目光微閃,竟是忘了反駁。
“你們不是很合適。”容灼斟酌著開口道。
“是嗎?”於景渡問。
“你這麽好的人,值得有一個珍惜你能給你幸福的人,而不是一個三宮六院每天被一堆女人圍著,勉強隻能分一點心思給你的人。”容灼以他看過的所有宮鬥劇的經驗,苦口婆心道:“你可要想好。”
於景渡在聽到他前半句話時,心口不由一熱,大概沒想到容灼反對這件事情的理由並非是他的“小倌兒”身份太低微,而是覺得他值得更好的人。
可當他聽到後半段,表情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他如今連龍椅的半隻腿都沒摸到呢,小紈絝已經幫他把三宮六院都設想好了。
“你想岔了,我說他好隻是因為擔心你對他有成見,並非是對他有不該有的心思。況且……我並不喜歡宴王那樣的人。”於景渡隨口道。
容灼聽他這麽說,這才鬆了口氣,好奇問他,“你不喜歡那樣的,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將來你會知道的。”
容灼見他不肯說,便也沒追著問。
“你呢?”於景渡問他。
“我啊……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是個很好的人。”容灼一臉憧憬道:“我要是喜歡誰,一定會一心一意待他,將來成了婚,也不會納妾,隻對他一個人好。”
於景渡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