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景渡擰眉看著他手裏的花也沒接,容灼略有些尷尬。
“我在樓下的花盆裏折的。”容灼自顧自道:“第一回 來看你,也沒帶什麽東西……見這月季開得正好,我就朝夥計打了個招呼折了一枝。”他沒好意思告訴於景渡,自己昨天把荷包留下了,身上一文錢都沒了。
否則他怎麽也得買點水果什麽的帶過來。
“那個……我能進去嗎?”容灼試探著問道。
於景渡收回打量他的視線,稍稍往旁邊讓了讓,依舊一言不發。
容灼在他屋裏掃了一圈,走到一邊的櫃子旁,將月季插了進去。
隨後他又將花拿出來,抱著花瓶去招呼夥計給他裝了半瓶水,這才再次把月季放進去。
孤零零的月季裝在那半大不小的花瓶裏,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容灼撓了撓眉心,尷尬一笑,“下次多折幾枝吧。”
於景渡一臉迷惑,心道還有下次呢?
容灼大概也沒遇到過這麽尷尬的場麵,作為這屋子的主人,於景渡一直立在門口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招呼他,那意思似乎是在等著他主動告辭。
可容灼是帶著目的來的,他要是這麽快就走了,事情傳不出去倒還好,真要傳出去了他麵子上也掛不住啊。身為一個男人,在某些快慢的問題上他多少還是有點自尊心的。
“對了,還沒問你喜歡什麽顏色呢?”容灼假裝沒感受到氣氛的尷尬,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了。
於景渡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就在容灼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他說了句“紅色”。
“紅色好!那我今天選對顏色了。”容灼笑道。
少年一張臉長得本就無辜,笑起來的時候更是顯得毫不設防。
於景渡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可他第二次麵對這漂亮小紈絝,也依舊沒猜出來對方究竟是裝出來的無辜,還是真的不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