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臨近晌午時,段承舉便來接人了。
容灼原以為事情鬧到這樣,可能要過堂,沒想到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直接就回去嗎?”容灼不解道。
“怎麽,舍不得走?”於景渡挑眉。
容灼四下張望了一眼,湊近他低聲道:“連審都不審直接讓咱們回去,那邊會不會懷疑啊?”
“少東家。”段承舉朝他道:“昨日將咱們一並抓進來,是因為衙門裏沒人主事,當差的不敢擅自決定,怕惹上麻煩。今日一早,就有人來找過我了,說是咱們也沒吃什麽虧,問此事願不願意私了。”
“怎麽私了的?”容灼問他。
“花樓裏的銀子,讓杜興賠,咱們賠杜興挨揍的錢。”段承舉。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的就是段承舉賠了花樓銀子,杜興白挨了一頓打。
段家反正不缺這點銀子,杜興怕節外生枝自然也不敢再糾纏,這頓打隻能白挨了。
“宴王殿下如今在豫州,他們肯定是希望案子越少越好。”於景渡朝他解釋道:“尤其今日還出了一樁命案,其他的事情估摸著他們也顧不上。”
容灼聽他這麽一說也明白了,於景渡帶著他來大牢裏住這麽一日,為的就是把何川貴釣出來殺了,至於杜興……被打了一頓,又間接導致了何川貴的死,回到私兵營隻怕也很難再向從前一樣了。
另一邊,杜興離開大牢之後,連傷都沒來得及理會,便匆匆返回了私兵營。
他昨晚一夜未歸,生怕回去的晚了遭到郭振邦的責問。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從他踏進大營之後,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便都不大正常。
起初他隻當是別人看他掛了彩,所以才會用異樣的神情看他。
直到他行至自己的營房附近時,他的親兵匆匆湊了過來,“將軍,你可算回來了,出大事了!”
“什麽?”杜興茫然道:“出什麽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