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涼好不容易把顧柏山拉回木屋, 結果眼睜睜看人抱著冷默發酒瘋,停在半空中的手隻能生硬縮回。
衣著淩亂的顧柏山,像一支無骨的柳枝攀在冷默身上, 額上還冒著涔涔的冷汗:“哥……你別離開我。”嗓音低低的。
“好燙。”冷默探了探他的額頭, 皺眉。
閻涼摘下眼鏡捏了一下鼻梁。本來想說這家夥八成也是在裝醉, 但看著他麵色慘白嘴唇微顫的模樣,又有些不確定了:“要不等陳和光回來給他看看?”
冷默一邊攬著顧柏山的腰,一邊點頭:“嗯, 等會吧。”
把黏人的大型犬塞進睡袋裏,實在有些吃力。
但好歹是解決了。“呼……”冷默坐在地上喘了口氣,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現在這副臉頰薄紅的模樣有多誘人。
閻涼垂眸,喉結微滾。
“哥哥, 我好冷。”剛縮在睡袋裏的顧柏山又不安分了。他伸出手, 像極地冰寒中的人在尋找熱源,精準而自動的抱住冷默大腿。
冷默替他攏了攏睡袋, 說:“等一會,醫生馬上就來了。”
“唔。”顧柏山一副有東西抱萬事足的模樣。
閻涼莫名覺得礙眼, 說:“他幹嘛總是喊你哥哥?”
冷默:“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喊的不是我, 而是夢裏的人。”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但也算合理。
閻涼幽幽說:“你以前都沒對我這麽好過。”
“這跟好沒關係。”冷默側頭看他說, “照顧病人是人之常情。”
閻涼沉默。
他想起年少那日爭吵後下暴雨, 自己在對方門外守了一夜,最後獨自拖著高燒39°的身體去醫院。
“算了,你當我沒說過。”閻涼起身去拿了兩瓶酸奶,擰開瓶蓋遞過來。
冷默沒接, 說:“我不想喝。”
他現在對閻涼很警惕。
過一會,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