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的風卷入窗內,映在漆黑水裏的燈光被波紋暈得模糊又朦朧。吹散了幾分燥熱。
歲星細瘦的手腕被皮帶綁著吊起來,另一隻手隻好牢牢抓緊安全帶。手指蜷縮起來,宛如即將被獻祭的貞潔者,卻並不令人感覺神聖,隻想要墮落、共同沉淪。
他略偏過臉,以便於清涼的風能夠吹拂到他。剛剛外麵太熱了,也就在江邊才稍微涼快了點。
絮絮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被管著很煩?”謝嶼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眸色沉沉,眼睛裏被照進水中燈。
歲星的心裏升起愧疚,主角受是個好人,可惜他不是個好攻。
“我沒有感覺煩……我隻是認為,我不是玻璃窗,沒有那麽易碎,也不是小孩子,沒有很多壞人的。”歲星不理解,為什麽勸誡的話會說得那麽奇怪,就算是一本搞gay黃雯,也不至於連炮灰攻都得被開黃腔吧……
被綁束起來的那隻手,指尖泛著桃花似的粉色,在江邊燈光的照映下不停變化,做出不同的手勢,甚至會因為影子而愉悅地眯起眼睛。
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欺負的那一個,連被捆起來都會自娛自樂的笨蛋,謝嶼毫不懷疑被關起來都不會感覺鬱悶。
車窗被升了上去,而音樂噴泉伴隨著鋼琴曲湧動。
歲星小聲驚歎:“哇——”
算了。
車子穩穩當當停在地下車庫,謝嶼下了車,給歲星解掉被皮帶綁起來的那隻手。
細長漆黑的皮帶,冰冷的金屬色,束縛在瑩白肌膚上的時候令謝嶼心裏微動。
他一點點解開皮帶,由於歲星的掙紮,反而比剛綁上去的時候要緊很多。本來謝嶼隻是想讓歲星長點心眼,因此給手腕留有空隙,鬆鬆的,既掙脫不了,也不會難受的區域。
解皮帶的過程略微有些辛苦,謝嶼身上的冷淡香味侵占歲星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