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星拒絕的話又默默咽了回去,窗外的雨迅猛而急,花園裏精心養著的話被吹得零落滿地。書桌旁的小綠植在房間裏巋然不動,開出幼嫩的鵝黃色小花。
“哥哥有在聽嗎?”時厭那邊不知道在做些什麽,隔著薄薄的一層屏幕,似乎聽到了嘈雜的人聲和杯子碰撞的清脆聲響。
“你在工作嗎?”
柔嫩的小花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歲星無意識揪了一小朵,側著白皙的耳朵,耐心地聽著時厭的話。
“在工作。”
“大早上就有客人了嗎?”不過才七點而已,還是暴雨天氣,街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
“是昨晚宿醉的客人,醉醺醺的,腦子意識也不清楚,待會就下班了。”連著一整晚沒有睡覺,時厭的聲音裏絲毫聽不出疲憊,精神奕奕。
濕漉漉的花汁沿著指尖往下流,歲星丟掉碎成一團的小花,丟進垃圾桶,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
“那帶傘了嗎?”
"哥哥想要來給我送小雨傘嗎?”時厭的聲音很低,咬著字說話的時候用得是氣音,因此顯得多情曖昧。
分明說的是雨傘,好想又要刻意把人往其他方向想似的。
歲星粉白的小臉,燙灼起來,疑心隻是自己多想,欲蓋彌彰地發問:
“那……你什麽時候過生日?“
”就在後天,哥哥不要放我鴿子。”
歲星在心裏計算著時期,考試的時間就在近期,如果不複習的話,可能會迎來新一輪的懲罰。
謝嶼看上去沒什麽脾氣,但是在某些方麵堪稱執拗。那天的吻被耿耿於懷,以至於他每次不能夠好好學習的時候,都會被綁著雙手接吻。
“我要考試的,掛科不太好。”歲星委婉地拒絕。
“打聽到哥哥之前並不喜歡學習,就算掛科也沒問題,補考就行了。”少年有些漫不經心。
“補考……恐怕不太行。”還沒有考試就已經要被懲罰到這個程度,要是掛掉一科說不定會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