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某些時刻很容易陷入思維怪圈,近在咫尺時會抱怨親吻的太深,占有欲太強,而不在時又會覺得莫名的想念。
曦光蒙昧,歲星朦朦朧朧睜開眼,下意識先去看手機,沒有看到意想之中的電話後便赤著腳去浴室。
氤氳的白霧將鏡子籠上一層模糊水汽,歲星的大半個身體都浸在水裏,手臂搭在浴缸的邊緣上,冰涼的觸感激得歲星又抬起手,看到擱置的地方正好壓著一個logo。
他愣神,這logo也是被追捧的衛浴品牌。
很貴。
歲星當時第一次知道這個品牌的時候,就在困惑,為什麽一個洗澡用的浴缸都能夠貴到這個地步。
水盈盈被放滿了,歲星去關水龍頭的時候,突然又發現連水龍頭好像也更換過了。
歲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望向整個浴室,鏡子好像要比以前的鏡子要大上許多,看上去哪裏都沒動,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端倪。
歲星狐疑地垂下眼,真的會有這麽大度的哥哥會對私生子弟弟這麽好嗎?
沐浴完之後,不過才七點多。車塵馬足的清晨,好像什麽都慢了下來,站在露台上,能夠看到歲闕弓著腰,在花園裏修剪長得繁茂的花枝,對麵院子裏的狗狗一雙藍眼睛看上去不太聰明,滿院子裏瘋跑。
本以為考試那幾天,日日早起,放假會放肆的酣眠,但真當晚上時,又不太能夠睡得安穩。
那架拔步床勾著細軟的紅紗,一睜眼便是風月無邊的紅。歲星把原因歸結為認床。
謝嶼不在身邊,好感度停滯了許久。生老病死是老人們難捱的關卡,但是看到老人的生機一點點衰竭,總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難過。
歲星心想,謝嶼此刻,應該很難過吧。
說不定像那樣的少年哭都是壓抑的,歲星決定給抽時間謝嶼送一下愛心餐。
兩位哥哥,忽略掉為謝嶼太過癡迷這一點之外,都是各自領域的拔尖,除了四處留情的浪子父親,兩位哥哥顯然都很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