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起來實在不是讓人愉快的事,哪怕鏈子襯了軟綢,腳踝上還是勒出細細的一圈紅。
人在某些時候的情感很像是被馴化,明明正常情況下,歲星自由而無拘無束,可被關在這間屋子裏一周後腳鐐被放開,竟然生出來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然而沒等歲星高興,溫白鶴伸手在牆上掛的一副古典油畫上碰了幾下,移出來一道門。
“進來。”
“我不想進。”
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溫白鶴現在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
深色西裝被泅出來更深的顏色,緊緊貼合在身上,歲星隻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溫白鶴的肌肉線條。
溫白鶴隻是似笑非笑地望了眼,歲星隻好跟了上去。
歲星本以為裏麵會是密室,可進去後才發現別有洞天。
四麵八方都嵌著鏡子,歲星被迫看著無孔不入的鏡像。他赤足,踩上鏡子上,避無可避地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
“看自己也會臉紅嗎?”
“你真可愛。”
溫白鶴透過鏡子,看到歲星因為羞恥而蜷縮的腳趾,害羞的粉。
正中央則是蓋著巨大紅色綢布的物件,溫白鶴走上前,一把將紅綢扯了下來。
那是——
一個精美絕倫的黃金鳥籠。
純度很高的金子在四麵都是鏡子的反射下,璀璨光明,籠頂鑲嵌著彩色寶石。足足能夠容納下一個人在裏麵。
籠子裏麵鋪了白色的天鵝絨。
歲星微妙地察覺到不對,他想也不想,直接要離開這裏,卻被溫白鶴拽著手臂。
男人的聲音像是自深淵而來:“跑?能跑得出去嗎?”
歲星驚慌失措地望著溫白鶴的側臉。
這怎麽會是玉觀音。
籠子門開了,歲星被塞了進去。
溫白鶴居高臨下地站著,手指上套著鳥籠的鑰匙,他眉梢帶笑,重新慢條斯理戴上了眼鏡。
“放我出去,你這麽做會遭報應的。”歲星抓著籠條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