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著嘴懶淡地微笑,戴著表的那隻手握著酒瓶,往歲星唇邊又近了近。
如果說昨晚隻是抱著戲弄的態度來勸酒,今天則是抱著別的隱晦的心思。
宋三眸色晦沉,暗自懊悔,怎麽之前就沒留意到歲星長成這樣,身子骨又軟又白,豔如桃李的一張臉,就算他之前再視力不好,也不至於沒有留意到。
香醇的酒味並不難聞,可經過十幾年的窖藏,歲星聞起來就有些暈暈乎乎。他側過臉,避開抵在唇邊的酒瓶。
“你不是說想嚐嚐酒的味道嗎?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宋三知曉歲星酒量不好,笑意更深,像那樣一喝就醉的酒量,不知道為什麽會求著他們討酒喝。
房間裏的幾個人,有的人滾到了一起,因此沒有人注意到宋三和歲星這邊的動靜。
“甜的,你嚐一口。”
荏弱泛紅的眼角,哪怕不哭也會有些楚楚可憐。宋三手上用力,直接把酒瓶口塞進歲星的嘴裏。軟而粉的口腔,是被肖想的伊甸園,身上都這麽香了,那要是親吻起來,說不定連口水都是甜的。
酒瓶堵著口腔,歲星噫噫嗚嗚說不出話,他硬著頭皮,微微仰著,小口啜了一點點酒液,甜澀中帶著苦味,酒香頓時在嘴巴裏彌漫,隻是一小口,歲星就整張臉皺起,想吐又吐不掉。
宋三感覺他真他媽是個變態,不然怎麽會看到歲星惡心又反抗不了的樣子詭異地滿足。他抬了抬玻璃酒瓶的底端,迫使歲星不得不仰著頭接受滾入喉中的酒液,然後不出意料的,嗆得快哭出來。
“好喝嗎?”宋三晃了晃酒瓶,看著歲星白皙的下巴上,紅色酒液沿著脖頸,滾落跌入跌宕的鎖骨。
歲星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不好喝。”
“小東西,不識貨。”宋三笑著仰頭,將一整瓶酒飲幹淨。
酒勁很快就上來,歲星瑩白的臉蛋蒸上一層熱氣,眼睛濕漉漉的,蒙上薄薄的水汽,頭暈暈乎乎,再加上昨晚殘餘的酒精還沒有退卻,他小幅度地晃了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