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一會風柳漆覺得好多了,正想問他符文的作用,外麵忽然傳來男人淒厲地慘叫,隨之而來是令人牙酸地骨骼摩擦聲。
這聲音在環形木樓中一層層回**著,聽起來有些滲人。
兩人趕快出門查看情況。
此刻外麵亂糟糟的一團,整座古樓燈火通明,上百人從各自房間裏驚恐的跑出來,熙熙攘攘地朝樓下湧。
群體性的恐懼很容易讓人慌亂,然而在人群看不到的角度裏,柳漆細白的手被柏見禮緊緊牽著,溫熱有力的掌心給他很強的安全感。
周圍滿是東倒西歪的人群,柳漆餘光注視著男人冷冽的下頜線,心中安定了許多。
他們也跟人群朝下走,大堂角落圍了一群人,大家都在驚恐地朝上看。
隻見二樓走廊邊的扶手上掛著一根細繩,柳漆凶悍的“婆婆”赫然被倒吊在上麵,旗袍被鮮血染紅,嘴裏插著一根木棍,地上還掉了一隻繡花鞋。
跟柳漆見過的鏡中女鬼死狀一模一樣。
親眼近距離看到屍體,柳漆控製不住地大口喘息著,心髒劇烈跳動,第一次這麽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處在鬼故事中,隨時可能和她一樣。
他背後發寒,不敢想象如果之前在地下室魔鬼沒來,他會被女鬼弄成什麽樣。
魔鬼雖然很危險,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他的救星。
很快古樓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大堂內充斥著壓抑的恐懼,然而沒有任何悲傷,就連柳漆所謂的丈夫也隻是臉色難看的盯著自己母親,不知道在想什麽。
很快眾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柳漆站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柏見禮則被他們簇擁到了屍體旁,一臉嚴肅的看著。
平心而論他長相很淩厲,然而此刻他薄薄的眼皮低垂,硬生生壓住了五官的侵略性,有種清冷疏離感,像一隻格格不入的、孤冷的野鶴。
在這個荒誕詭異的地方,他是唯一的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