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圳途覺得心很累。
手在痛、胃在跳, 他還要繼續打工還債。
這是約會嗎,這明明是變形計。
反觀那女人,倒是一臉輕鬆。
——江祁尤:“嗯, 記著呢。”
攝影師呼了口氣,兩人有一個記得就行。
他掏出上衣口袋塞的小本子遞給兩人,“溫哥、UU姐, 一共是九百八十五。”
“哦,知道了。”江祁尤依然風輕雲淡。
她隨意地翻了下就又還了回去:“那湊個整, 再賒我十五塊。”
“……”溫圳途忍不住了:“你要十五塊幹什麽?”
“你做生意不需要本金嗎,難不成空手套白狼?”江祁尤再次嫌棄。
狗男人頭腦怎麽那麽簡單。
溫圳途現在已經對她眼神的含義了如指掌, 他偏過頭,不說話了。
你行你行你最行。
……
一直到了中心廣場, 兩人在車裏還是沉默不言。
溫圳途不知道那女人要做什麽生意,但他也不可能主動開口問。
於是他就沿著這條路,
繞圈。
終於,不知道第幾圈後,那女人開口了。
“你……是路癡?”
江祁尤不確定地問, 眼神裏還帶著小心翼翼。
溫圳途:“……”
他冷冷地出聲:“你沒告訴我去哪。”
“那你不會問啊!”江祁尤白他一眼。
溫圳途餘光瞥見,他心頭哽住。
氣得足足緩了好幾秒, 他才問:“去哪?”
“就那吧。”江祁尤隨手指了下路邊的一個小超市,“買點東西。”
溫圳途看過去, 瞧見那毫不起眼的超市,他氣得眼睛一閉。
咬著牙, 他說:“剛剛繞了那麽多圈,你才看見這地方?”
早不開口, 是故意逗他?
江祁尤:“不是啊, 我這不是怕傷害你。”
“畢竟男人的尊嚴還是蠻重要的。”
溫圳途臉徹底黑了。
而彈幕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