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的實驗室,銀灰色的四壁,頭頂的無影燈直射下來,無菌手套包裹著修長的手指……術野幹幹淨淨,隻有少許的血漬,血管根根分明,一個隻有指尖大小的心髒正在緩慢跳動。
雲裳手握手術刀正在給一隻小鼠做心髒移植手術……
正準備下刀的時候,突然,雲裳感覺眼前有點重影。
難道是熬夜做手術,視覺疲勞了?雲裳暗忖,她閉了閉眼,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呼。”
又睜開了眼,雲裳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久久不能回神,如果時間能重來,她剛才絕對、絕對不會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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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入目的是一張白玉床,**躺著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年輕男子,二十來歲的模樣。即便是躺在**,也能看出對方身姿頎長,肩寬腰窄大長腿。
他一頭墨發如瀑,一半被枕在腦後,一半放在肩頭,露出清雋的五官來。
他雙眸緊閉,眉目清俊,鼻梁高挺,麵容白皙,薄唇蒼白,有一種“彩雲易散琉璃脆1”的既視感,按理當是一副清冷禁欲、雪堆玉砌的冰山美人兒模樣,偏生眉心有一處朱紅色的鳳鳥圖騰,又給他增添了幾分如妖似魅的欲色來。
頭頂的夜明珠散發的瑩潤光澤,仿佛為這位睡美人披上了一層薄紗。
哦豁,禁欲與**的完美融合,雲裳在心裏吹了個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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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雲裳,雲裳本人就不太美觀了。
一身白色繡雲紋的交領襦裙,腰間係著同色腰帶,衣領上、裙擺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手裏,對了,手裏還握著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匕首的刀尖上還殘餘著少許血漬。
此刻她一身血衣,手裏握著匕首,趴在美男子**,美男子本人由於一身玄色衣袍,暫時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但,僅僅這幅畫麵,也是一看就是欲行不軌的模樣啊。
這時候要是來了個人,要能夠忍住不把她當做凶手,她雲裳兩個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