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餘年之後, 他突破了化神期,欣喜地去找師尊帝正初,想要求娶雲裳。
“師尊,我突破化神期了。”燕天行聽到自己的聲音, 一貫沉穩的他, 聲音裏也帶了幾絲雀躍之意。
“嗯, 不錯。”帝正初眼眸未抬。
燕天行一掀衣擺跪了下來, “弟子想前往神宵宗, 求娶神宵宗掌門雲裳。”
“當日, 為你們定下了婚約, 是為師思慮不周。”帝正初睜開了眼眸, 看向燕天行, “如今, 她已經是一宗掌門, 如何能嫁入我們帝澤宗。”
仿佛迎麵被潑了一盆涼水,燕天行驀然感覺胸腔冷了下來, 怔愣了半響,向帝正初叩首再拜, “弟子不孝,願意前去神宵宗。”
“嗯?你……入贅神宵宗!”不知是哪句話觸怒了帝在正初,大殿內的氣息冷凝了起來。
“弟子不孝。”燕天行再拜叩首, “請師尊成全。”
“嗬……倒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情種。”帝正初看著燕天行的眸光暗沉下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 “如果, 我不準呢?”
燕天行再拜, 額頭觸在麵前的玉石台階上, 台階的冰涼之感並未退去他的一腔熱誠,“弟子懇求師尊成全。”
“放肆!”落在他耳中的,是帝正初的嗬斥。
再次醒來,他忘了曾經對雲裳的滿腔愛意,忘記了他瘋狂修煉的初衷,心中有聲音告訴他,他對雲裳不屑一顧,他要去退婚。
他在一日日修煉中,不經意間瘋漲的思念中,摩挲著那塊玉佩已經養成了習慣,可被封存了記憶的他,卻忘了‘愛她’的初衷。
後來,前往洛水之時,被封印了一部分的記憶的他,確實是懷著‘退婚’的心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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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再次在偶然間被雲裳所救,那時連觀看記憶的他都人不知不覺間心潮澎湃,期待著輪回萬年的執念,那份‘恩’,那份‘情’,終將找到歸處;期待著卑微的雜草終於能攬那抹清風明月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