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陸叢溪纏了多久,他才肯放過她。
少年把下巴抵在她肩上,環住她的腰:“……司臨?”
“嗯。”陸菱熙眨了眨眼,她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司臨那天為了救我出事,我都不知道他的手術究竟怎麽樣了……”
說著說著,陸菱熙身上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她總是很容易的想起那天夜晚,在遊輪的甲板上,司臨用盡最後力氣救下她的樣子。
眼看著陸菱熙已經因為自責開始慣性的情緒低沉,陸叢溪抬手摸著她的臉,用指腹給她抹淚,“好了,不要哭,司臨的爸爸媽媽都是聖州首屈一指的醫學專家,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恢複健康的。”
他的心情沒比陸菱熙好到哪裏去。
從陸菱熙到家裏那天起,他就知道司臨一直以保護者的身份自居,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本來自己就不是多管閑事的性格,所以也一直無法理解這個看上去就有些病弱和不好相處的小少爺為什麽對自己敵意這麽深。
後來,當他也喜歡上陸菱熙,就明白司臨的想法了。
麵對情敵,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步和退縮的。
可是司臨那天救下了她,而且麵前的女孩又是個很容易被打動的人,他不僅是她有好感的人,甚至,還是她依賴和信任的哥哥,如果他在這種事情上吃醋的話……
陸叢溪看著已經撲在他懷裏開始哭的陸菱熙,聲線幹淨又透著一絲柔和,安撫著:“菱熙,我也很感謝司臨,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會出事的,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他,別哭了。”
“嗯……”陸菱熙睫毛輕輕扇動了兩下,低低的應了聲。
第二天,陸叢溪還是失約了。
比賽的賽程因為某個學校出現問題而進行了簡單的調整,這就意味著陸叢溪所在的聯合學院今天還要進行比賽。
陸叢溪出門前,叮囑了她好幾次:“你回來的時候及時給我打電話,我們去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