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也是。”黎真恍被逗笑,放了心,轉而提起自己,“我最近倒是有一些鬱悶。”
“怎麽了?”森澈立即關心的問。
雖然調查團的成員都是她的朋友,但真恍跟其他人還是不同的。真恍和她一樣能看見異常事物,這讓她不由地聯想到花羽。
隻要想到消失的花羽,她就會無意識地更關心真恍——當初她沒有在邪異事件中保護好花羽,現在一定要保護好真恍,這大概是少女下意識的自我救贖吧。
“也沒什麽,就是我父親回來了……”少年嗓音悶悶的。
父親,好疏遠的稱呼啊。森澈想到自己的叫法,小時候是爸比,以前是爸爸,現在是叫老爸、老爹。雖然她不覺得自己跟森天意關係多麽親密,但也不至於叫得那麽書麵。
“你和你爸關係不好?”
“他……”黎真恍似乎想了很久的措辭,“恨我。”
“什麽?”
怎麽會有人恨自己的孩子呢,難道是繼父或者養父?雖然有時森天意分分鍾想要削了她,翟驪一知道她還對當調查員不是心就嚷嚷著要斷絕母女關係,但也決然稱不上恨。森澈對於這種恨意感到理解不能。
森澈對黎真恍的家庭了解不多,隻知道他家好像挺有錢的,父親也是做生意的,但做的是古董生意,很是賺錢。
周末補課或者部門活動的時候,黎真恍總是穿著幹幹淨淨看不出牌子就是莫名顯得精貴的衣服。家裏來接送的車子是帕加尼,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附近就是青市著名的商業步行街。
印象中,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應該無憂無慮,滿身的少爺脾氣,可真恍不同,他眼底總是藏著一抹憂鬱,待人則彬彬有禮。
森澈想不通真恍會有什麽煩惱,隻能往豪門恩怨上套。
黎真恍自顧自的說起來,“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自己在那時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