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是柔軟又強勢的壓迫感, 司明月莫名覺得鼻尖一酸,心底也生出無盡的慌亂。她腦海裏亂成一團,隻有一個念頭分外清晰——離開。
她要離開這裏, 不能再跟裴逐糾纏下去了,不然……
司明月開始在這個堅實的懷抱裏奮力掙紮。她抬起細白的手臂, 不斷推拒著裴逐的胸膛,可她的那點力氣根本抵抗不了他的桎梏,唇上的力道也越發野蠻, 甚至讓她的嘴唇都有些發痛了。
裴逐眸光沉冷,像一個無情的侵略者, 瘋狂掠奪著司明月的呼吸。
他一隻手攔在司明月的腰際, 用力將她的身體壓向自己, 另一隻猶在恢複期的右手卻不顧疼痛,強勢地扶著她的後腦,不給她任何逃離躲避的機會。
裴逐在司明月麵前一直有意克製著自己,將自己偽裝成淡然平和的樣子, 此時, 他平靜的假麵被驟然撕開,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仿佛凶獸一般要將懷中人吞吃入腹。
司明月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融進身體裏, 她的腰被勒得生疼,肺裏的空氣也越發稀薄,呼吸困難讓她的臉頰漫上一層嫣紅。
身體和唇上的痛感讓司明月心裏升起無盡的委屈, 眼角慢慢紅了,眼底也漫上一層水光。可她的唇被裴逐霸道地堵得嚴嚴實實, 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隻能偶爾發出悶悶的啜泣聲, 顯得異常可憐。
裴逐按住她後腦的手慢慢移到她臉側,輕輕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臉蛋,後來,當他不經意間觸到濕潤的痕跡時,身體微微頓了頓。
不知是不是因為滋味太過美妙,裴逐像是慢慢地被司明月柔軟的雙唇安撫住了,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理智已經回籠。漸漸的,那輾轉著與司明月交纏的雙唇,開始變得輕軟溫和,竟有種小心翼翼的憐惜,仿佛在安慰她。
這個吻其實很短暫,但對司明月來說卻像一輩子那般漫長。她的耳朵、眼睛和身體,都感受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唯有裴逐的存在那樣強烈,炙熱的體溫好像透過衣物和軀體,直接透進她的心裏,讓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