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做得出來的。
裴連鍈與林雲壑見過數次, 每一次都是在宮裏,他調去大理寺後,二人再沒有碰過麵。
聽別人提起林雲壑, 都說他是個紈絝。
他怎麽會去陳家呢?
莫非青枝去衛國公府那一次, 遇到了林雲壑?裴連鍈思忖著問翠兒:“青枝怎麽回答他的?”
“姑娘沒有答應,很快就送客了,不過那林公子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姑娘生病那日, 他沒有見著,奴婢看他十分失望。”
生病的話,是落水後一日,林雲壑為何那麽巧去了陳家?裴連鍈很是疑惑, 但他下衙後並沒有找青枝詢問。
林雲壑剛來過, 他就去問,青枝恐怕會覺得翠兒是他放在陳家的耳目, 對他又生出不滿,這樣好不容易融洽的關係指不定又要變壞。
得尋個合適的機會。
而另一邊, 林雲壑卻是垂頭喪氣,回到家中, 原本要看的書不看了,武也不練了。
他好歹也十八了,誰想麵對一個姑娘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對自己極為失望。
也不怪這麽多年自己要當紈絝,他確實沒有什麽本事, 林雲壑當晚喝了好幾壇子酒。
看他爛醉如泥, 滿臉通紅地躺在**, 林老夫人極為痛心, 親手給兒子擦幹淨臉,蓋上被子後,便回去與丈夫衛國公林迢商量。
林迢沒有妻子的脾氣溫和,先是斥道:“好了幾日就原形畢露,還真當他改頭換麵了呢。”
“你不明白,他是今兒遭受打擊了。”
“什麽打擊?”
林老夫人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知:“他去陳家見那姑娘……那姑娘已經定親,哪裏會接受他?應是被拒絕了,他才如此難過。”
林迢背著手踱步:“怎麽會看上一個定了親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請那陳姑娘來家裏,他也不會瞧見。不過,那姑娘生得好,人又能幹,自己開了家錦緞鋪,還收了徒弟。而雲壑就缺少這種韌力,也不怪他喜歡,可惜偏偏是裴左少卿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