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鏡高懸, 湖水輕**,橫波於古城浮空之上,宛如星河倒掛, 偶有遊魚輕飄而過,恍然若夢一場。
深藍靜默的湖水與古城數不盡的明月珠光融合在一起,彌漫出朦朧光影, 飄**在瓊樓玉宇間, 宛如仙境。
扶崖不禁看得入迷,他回首望向懶洋洋倚在白玉椅上昏昏欲睡的少女, 疑惑問道:
“小師叔, 世間真有此等陣法可天地倒轉, 海水高懸嗎?”
“虛元洞若是這般厲害, 又為何近百年不世出?”
“為何那容玉說道掌座七日後方能現身?”
沈卿正因著此番虛元之行, 滿頭亂緒不得其理, 加之她無法強行幹預事態進展而心煩——
凡事皆有命數,話本設定即此,她隨謝折玉入山,本就是不符天道規則,更遑論一劍直接破千障, 若是那般行事, 謝折玉怕是什麽好處也撈不到,更別提修仙進度提升了, 怕是那“反派係統”第一個跳出來不幹。
她懶懶掀了掀眼皮,執起白玉桃花扇,扇柄輕點兩下額角, 漫不經心說道:“小扶崖, 你的這裏是用來幹嘛的?”
她頓了頓, 桃腮依舊泛著笑意,吐出得卻是幾近涼薄的話語:“總不能九宗之首神意門的掌座首徒就這般能耐,一遇事便沒了主意,反倒是跑來依靠我這個修為盡失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言罷,她微揚的眼尾也恰好泛起一抹微紅,少女眉眼嬌軟柔漫,眼眸中**起輕微霧氣,轉眸望向倚於檀木雕窗前沉默不語的玄衣少年,“是不是呀,折玉?”
扶崖麵色微紅,隱有幾分愧色,他自小跟隨蒼鬥道君天師寒長大,與沈卿自是親近,每每她在身邊時,難免養成以其為尊首的習慣,還未待他出聲應答,卻聽到少女甜膩入骨的嗓音散逸在空氣中,盈滿一室嬌意,扶崖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丟下一句:“我去尋線索。”旋即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