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說完這句氣話就後悔了。
她就不應該搭理白傾辭。
和白傾辭說話, 就是在浪費時間。
她早就該明白了,白傾辭腦回路有些問題。
去年的時候,因為白傾辭莫名其妙地對她惡言相向,容菱氣得說了一句:
“A大怎麽會接納你這種人?”
然後白傾辭就特別憤怒地說:
“你敢讓你爸爸把我開除?我是靠自己的實力考進來的, 你憑什麽?!”
白傾辭的聲音比容菱大得多了, 話一出口, 旁邊就有人起哄:
“喲!容菱的爸爸是校董來著,你說她憑什麽?”
容菱皺了皺眉, 覺得這句話不怎麽對勁兒。
她的意思分明是說,白傾辭這麽沒有素質的人簡直不像個大學生。
怎麽到白傾辭嘴裏,就成了她讓爸爸開除她了?
容菱的爸爸雖然說是校董, 但根本沒有那個權力。
她想解釋一下,可是學生們已經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而且, 也不知道白傾辭什麽時候和程康年他們認識的。
容菱還沒來得及和哥哥告狀,白傾辭卻先一步說出了口。
白傾辭理直氣壯得很。
要不是容菱親耳聽見她罵她的那句髒話, 這種絲毫不心虛的態度,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白傾辭!
更過分的是, 程康年和秦安明都開始譴責她, 就連哥哥也失望地說:
“菱菱, 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
容菱當時都要氣哭了,周圍所有人都在說她, 他們這些人明明連到底怎麽回事都沒有弄清楚, 就開始譴責她。
容菱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受了委屈還忍耐的人,可是當時她太懵了。
容菱從小人緣就挺好的,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白傾辭這種人, 更沒遇到過這種事, 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