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事啟奏。”
蘇屏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也是謝景修登基之後,欽點的第一位狀元。他雖出身貧寒,卻才華過人, 更難得的是,有著一腔為國盡忠的熱血, 很得謝景修讚賞。
“準。”謝景修看了他一眼, 道。
蘇屏向前一步,鄭重道:“陛下即位已三年有餘,可後宮之中, 僅有皇後娘娘一人,難免子嗣單薄……”
“咳咳!”
已是吏部侍郎的孟昶咳嗽了一聲。
蘇屏卻渾然未覺, 繼續道:“如今, 陛下膝下隻有鹹宜公主……”
“啪!”
丞相姚遇安手中的笏板掉了下來, 他趕忙跪下,道:“臣殿上失儀,臣有罪。”
謝景修沒說話,隻眯了眯眼睛,道:“起來。”
“是。”姚遇安站起身來, 他手裏握著笏板, 眉頭緊鎖著, 無奈的看了蘇屏一眼。
蘇屏全然沒察覺到大殿中越來越凝重的氣氛,隻接著道:“臣以為, 陛下應參照前朝, 每三年舉行一次選秀, 充盈後宮。”
話音未落, 大殿中瞬間鴉雀無聲, 孟昶和姚遇安相視一看, 都不覺搖了搖頭。
這年輕人,哎,可惜了……
這次,年輕的帝王終於抬眸看向蘇屏,道:“愛卿為社稷憂慮,乃天下之福。隻不過皇後賢良,朕已十分滿足,選秀之事,從此不必再提了。”
蘇屏一愣,不覺抬起頭來,隻見謝景修麵容和善,可眼中卻有著不可置疑的威嚴,他目光微沉,立即嚇得蘇屏低下頭去,道:“是。”
就這?
大臣們都有些詫異。
要知道,上一個提出把自己妹妹送到後宮裏去的大臣當場就被謝景修貶謫出了京城。
還有一個大臣,在陛下的萬壽節上命女兒極近妖嬈的跳了支舞,據說皇後娘娘隻抬了抬眼皮,陛下便罰那女子去城外尼姑庵裏清修了兩年,到現在都沒能回來。